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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凤策懒洋洋地靠坐在车厢里,已经数不清第几次去瞥谷长宁挂在腰间的香包了。
那小香包做工细致,还隐隐散发着幽然的女儿香,让他怎么看怎么碍眼。
他给她的桃木玉符她死活不戴,非要塞回他身上,那江启颜不过给了个小小的香包,她便视若珍宝地挂在了腰带上,真能气死个人。
“谷长宁。”他喊她,“你腰上挂的什么?给我看看。”
谷长宁正在撩帘往外看,闻言放下帘子回过头,脸色微妙的与他对视半晌,硬邦邦挤出两个字:“不给。”
被断然遭拒的虞凤策坐直了身子,憋不住那股醋味儿地纳罕道:“江启颜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不就一个破香囊,看看都不给,能稀罕成这样。”
其实谷长宁不过是想起了先前江启颜曾经爱慕过他的事,这香囊是江启颜亲手绣的,算是女儿家的私物,挂在她身上没什么,要是交到他手里把玩审视得多不成体统。
她酸溜溜地想着,嘴里便说:“这是别人送我的,不关你的事。”又不是送给他的!
这话听在虞凤策耳朵里就是她为了护着江启颜的香囊故意顶撞自己,没好气地捏住了她的后颈,看着她因为痒缩起了脖子,似笑非笑道:“你再说一遍不关我事?”
之前还说什么命数相系,这翻脸不认人的样子真叫他又爱又气。
谷长宁被他捏住了命运的后颈皮,还要嘴硬:“这是江姑娘送给我的……”
话说了半句,就被重重压上来的唇瓣堵回去了。
在她愣神的片刻,虞凤策似乎是被她的呆样逗笑了,略微后仰隔开些距离,随即轻飘飘地又落下一个啄吻,这才满意退开,笑话她:“纸老虎。”
谷长宁眼珠子无措地转了转,后知后觉地满脸飞红,转过身背对着他撩起帘子透气。
他在后头听她重重地在窗外呼出一口气,燥热难耐似的,连后背领口露出来的那截白皙的脖颈都透着淡淡的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