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眨泛红的眼睛,冲他师父嘀咕着骂了句非常不文雅的话:“老秃驴。”
永明毫无波动,慈眉善目的脸就跟庙里用泥土塑的佛像一样,带着悲天悯人,居高临下的睥睨。
但下一刻,察觉到自己四周好像泛起些奇怪的动荡时,才眉头一皱:“不好!”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四周的景物变幻,就像方才他们在谷长宁身上用的办法一样,她也瞬间从他们面前消失了。
他们不能如臂如指地外放念力,因此只能用奇门遁甲的阵来迷惑她,而谷长宁想要用念力幻形去蒙蔽他们的眼睛,却没有那么难,早在她发觉自己的双脚动不了时,就已经在悄悄地移形易物了。
不知她用了什么办法,原先地上那两张黏住她脚的黄符,如今已被血沾湿,轻易地从她鞋底脱离了。
谷长宁人不见了,声音却不知从哪个旮旯里传来,带着她不屈服的怒火和快意,痛骂:“一个狗项圈,也想套在我的脖子上,你们自己戴着打扮去吧!”
永明脸色一沉,将手中的上清环往某个方向甩出,如愿听到一声痛哼,但谷长宁却没有现身,大概过了半盏茶时间,眼前虚假的竹林渐渐散去,恢复原样。
鉴真左右看看,犹豫着喊:“师父……”
永明拄着他的木杖,淡淡地道:“已经跑了。”
但好歹,还算留了件东西在她身上。
谷长宁拖着受伤的腿拼命往前跑,她不惜自伤才从那两张黄符上头离开,临走前又被那个狗项圈打中膝盖,如今它正紧紧地箍在她的右脚腕上,不知是怎么变的,从一个项圈变成了一个更小的脚环。
她咬牙不知道跑了有多久,久到天色黯淡,久到汗水糊到了眼睫上,顺着睫毛掉落。
她还想着,身后那两个人想要自己当条听话的狗,还污蔑师父在她身上下禁制,假以时日,她必要讨还!
不过三言两语,她不能被他们蒙蔽去怀疑师父,所以她要回玉康山,找到陆师伯好好问一问,师父当初是在哪里捡到的她,又为何决定要抚养她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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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晚上,谷长宁还没有回来春山湖的时候,薛回才察觉到有些不对。
灵雾山虽然在扬州城外,但要一日来回并非难事,何况都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两天一夜的时间,就是再难办的事,也该办完了。
他忐忑着去敲虞凤策的书房门,进去了也不大敢抬头:“爷,谷姑娘……也许是出什么事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不回评论是因为怕剧透,不是不爱你们!
么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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