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长宁如梦初醒:“大人,此处可有二层?我想去高处看看。”
在一旁候着的掌柜的看眼色上前殷勤道:“有的,姑娘,这边请,二楼有个正对着戴府的窗口。”
他看出这两人是为对面戴府的闹剧而来,但常年在市井中打滚,早磨炼出他看人的本事,这公子非富即贵,万万不是他等市井小民招惹得起的,不如就给他们行个方便。
两人跟着掌柜的上了二楼,掌柜的支开木窗,便懂事地退下了。
站在窗口,依稀能看见戴家里头的灵堂被人砸得一塌糊涂,还有戴家的女眷哭号的声音,男人们怒骂的声音,混乱不堪。
之前泼她狗血的戴老夫人早不知在这样的推挤中去了哪里,但戴兴朝的灵堂被砸,想来她也不会太好过。
虞凤策用余光留意她好半晌,想看看她解不解气,却见她眉头紧缩,不知在想什么。
谷长宁看着戴家的院子,口中道:“……奇怪。”
“怎么?”几乎是立刻,他就接上问句。
她双手扶着窗柩,往前探出半身:“灵堂都被砸了,戴兴朝的魂魄竟然还没出现。”
刚死之人魂魄会在世间弥留七天,可至今为止,她从未见到他的阴魂出现过,这实在太过古怪。
若说他去了有执念的地方流连,可自己的灵堂都被人砸了,还没有动静,那便说明他的魂魄已经不在了。
她之前没有细想,如今越来越肯定——“是曹琬娘,她吃了戴兴朝的阴魂。”
难怪戴兴朝死后她的怨气有如实质,甚至能帮她在人前显形。
颈后吹来一丝凉气,女子娇滴滴的声音在谷长宁耳边响起:“嘻嘻,又被你猜对啦。”
谷长宁悚然一惊,立马转身想避开,却因靠窗口太近险些往后栽到窗外,正在这时腰后抵上一只手,虞凤策眼疾手快地搂住她的腰将她捞了回来。
“怎么一惊一乍的?站也站不稳。”他的语气颇为不悦,等她站好便撒开了手。
始作俑者还在那笑嘻嘻的,跟着责备她:“就是,我不过跟你说了句悄悄话,就这样大的反应。”
虞凤策不知道曹琬娘就在旁边,还拧着眉问她:“吃了戴兴朝的阴魂,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