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公子哥主动到案,赔偿,获得了家属谅解,最后只判了三年。”

“我问你,这个案子,你觉得谁对谁错?”

换做别的问题,张硕可能还要思考,但这种跟公检法有关的,他想也没想就道:“法律判罚面前怎么能讲谁对谁错?这是善法与恶法的理论问题!”

“应该讲公平!”

姚建笑了:“所以你觉得,捕杀保护动物被判十年,跟醉驾致人死亡判三年,体现了公平公正?”

“不,你这是诡辩,主观、片面、表面,这都是法律的大忌!照你这么对比,才是对法律的亵渎!将人和保护动物放在同一个层面,更是畸形之观点!”

“主观恶性跟行为性质放哪里去了?过失犯罪和明知犯罪不该存在区别?你这不就是单纯以结果论罪,跟野蛮社会的‘以牙还牙’有什么区别?”

“法律中的公平,是权威和公正,不是罪刑的公平。”

说到最后,张硕瞪着满是血丝的瞳孔,如若不是手铐、脚铐都上了,他兴许会站起来大吼。

姚建淡淡点头:“讲得不错,下一个问题,你上高中后的第一年,有老师觉得你在课堂上不好管教,给你穿小鞋,你把人打了一顿,为什么?”

张硕想也没想:“不服就得反抗。”

姚建:“反抗就是打人?”

张硕回应:“社会地位不同,我跟那老师不是同一个阶级,用拳头是最快的解决方式,上位者欺压下位者,就得做好这个心理准备。”

姚建追问:“所以你是觉得,拳头够硬,就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