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匪气浓烈,脸上都是坑坑洼洼的印子,穿的倒是人模狗样,花衬衫长皮裤,一双镶着金边的鞋子,还有满身的酒气。
很符合小县城里的二流子模样,唯一的不同点,就是他年纪有点大,剃了个光头,冒出来的头发尖儿都是白的。
见张硕和父亲都看过来,他还挑衅似的冷笑了一声:
“姓张的,你怎么也来了?咋的,趁着这个机会举报老子啊,你那一百多万的账还完了没有,没还完老子还要去你家泼油漆呢。”
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情说几句烂话。
张硕在警校里没少遇见这种例子,黄彪一看就是在里面待过的人,对这种场面压根不害怕。
“你都死到临头了,还跟我废话呢?彪子,咱们也是老相识了,你就比我小十岁,今天我作为长辈,看你玩完,以后我还能去牢里给你送点香油蜡烛,人没死也能提前享受点香火。”
自家老头子的嘴皮子,当然也不差。
黄彪吐了口唾沫,立马就被后头的警察按着头:“老实点!滚过去站好!”
看着四面八方的领导,这人歪歪扭扭的晃了晃,额头冒出了点冷汗,嘴里却还在强硬道:“听说有领导要见我,哪个官位这么大?我这人屁股坐得正,没犯法,没惹事,不至于吧?”
没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