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觉得难受,那只能说明她对周以律已经没有任何感情。
“我不应该生气吗?”姜淮安反问周以律。
周以律:“应该,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把手机忘在客厅里,不然也不会让她们有机会。”说完这话后,周以律抿了抿唇,“谁接的电话?”
“薛亚玲。”
周以律在听见这意料之中的回答后,心头还是忍不住翻腾上来一股怒火,“她还真是有完没完了!”
周以律并不怎么相信昨天薛亚玲来家里吃饭时不清楚徐汝浅的打算,从前在国内时,薛亚玲跟徐汝浅的关系就很好。
周以律只是一句抱怨,但这话落在姜淮安的耳朵里,让姜淮安心中一动。
“薛亚玲还没离开吗?”姜淮安问。
“嗯。”周以律头疼,他根本就没跟薛亚玲说两句话,自然也不知道对方究竟还要在这边停留多久。
姜淮安的手指放在连廊的栏杆上,十月底的栏杆已经带着一股寒意,她的指尖才刚放上去,就被冻得瑟缩了一下。
姜淮安并不笨,只凭着周以律这一句话,她想了很多。
“没完没了?她现在还跟你有牵扯?”姜淮安问。
“没有!”周以律立马否认,“我对她可没有任何想法。”
“那你家里呢?”姜淮安结合先前周以律的解释,昨天不是周以律单独跟薛亚玲吃饭,而是他的家里人跟薛亚玲的家里人一起吃饭。这说明什么?如果只是单纯的邻居关系,有什么必要需要两家人的家长在异国他乡坐下来一块儿吃饭?甚至,酒水还有问题?家庭聚餐,又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姜淮安不蠢,她不戳破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推断和联想都太可怕,她怕自己的主观推断让自己跟周以律之间产生误会。可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就会像是一根刺一样,扎在心底。姜淮安不愿意看见这枚种子生根发芽,所以她想要求得一个事实回答。
姜淮安短短的一句“那你家里呢”的问话,让电话这一头的周以律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