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困了。”我强打起精神,装作对周围已经熟悉的一切都很有兴趣的样子,“事实上我想听听你们都说什么。没有什么我不能听的吧?”
“当然没有!”外祖母说,“所以——你也是一个巫师。”她看着罗齐尔,“是你教我们从九和十之间穿过的,但我后来没在九又四分之三再看到你。”
外祖母没说她们是来接我的,然而这无济于事。罗齐尔早就知道我是谁——此时在柏图斯的这个我对她是什么身份并不重要。
“我只是碰巧路过那里。”你当然只是碰巧路过那里,你精心挑选了你的目标,谁知道你花了多长时间来确认我的亲人都是谁,她们住在哪。
不可能有那么多巧合让我的外祖父母正好在车站得到你的帮助,还在大洋彼岸的小镇刚好碰上你来听圣诞颂歌。
虚伪、骗子,我希望你最好能保持现在这装模作样的态度,但凡你把那些恶毒的行为施加到这个房子里的任何一个人身上,即使我的意识永远被挤兑出去,我不会让你毫发无伤地离开这里。
我甚至无法到楼上拿我的魔杖,而她的魔杖可能就藏在裙边的口袋下,要是下一秒她的魔杖就对着我们说出阿瓦达索命——要是爸爸在这里,我又怎么会陷入这样的困局——
“埃克托尔来了。”敞开的门被敲响,桃乐丝站在门边,她的身旁站着埃克托尔·戈蒂埃。
埃克托尔·戈蒂埃今年是二十六岁,如果我的记忆是正确的——可他除了那股子圆滑气,光看脸蛋就像霍格沃茨在读学生,他长着一张过于幼稚的脸。
埃克托尔笑容满面的脸在看到罗齐尔的一瞬间冷却下来,但他迅速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快到我怀疑这里除了我没人能看出他的不对劲。
但他不应该露出这样的表情,他不应该见过罗齐尔才对。如果这不是我的错觉,除非——
“埃克托尔!”我站起身,难掩自己内心的激动,想到他可能是一个救兵。
“好久不见了,克蕾娅。”埃克托尔说着,“看来时间的变化在你们身上的确特别明显,只是两年不见,你看起来已经有很大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