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以后我只需要随便发出什么音节。”纽特说,“你就全然知悉我想要说什么。”
只有天能证明我这么说只是在开玩笑,我还没有自信到真的以为纽特会在交往初期就邀请我和他一起在戈德里克山谷过圣诞——而他居然是认真的!
“我——我很开心听到你这么说。”我感觉自己的嗓子好像被什么堵着,“只是今年圣诞我会回法国去……回到波尔多去。我的外祖父母在那儿。”
我又补偿性的加上一句:“我已经两年没有见到他们了。”
这绝不是因为我害怕在圣诞节去戈德里克山谷,尽管有80%的可能爸爸不会拒绝我,还会和我一起赴约。
我们这样漫无目的走着,到了某一棵并不特别的、抽条萧瑟的树下,它在北风里无助地颤动着。
我刚伸出手想要坐下,低头看见满目的雪,和我们踩过的痕迹,恍然大悟——原来想要在纽特身边已经成了习惯。
纽特四处张望着,看得出来他也只是随意张望着,没有目的的。“我想那里一定很美。”纽特说。
“当然!南法的天空总是雾蓝色的,我最喜欢的就是晚饭后坐在花园栅栏边的秋千上看日落——橙与蓝交接的时刻。那里的冬天很少下雪,至少我在的时候是这样。”
如果有机会,我也想带你去柏图斯,看看连通天际的葡萄田,乡间的小路。周围常青的绿草;与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外层层叠叠的木桶相似的橡木桶里,陈酿中的葡萄汁,发酵的味道弥漫在室内。
外祖父母渡过世纪之交的别墅,其本身的来头可以追溯到路易十六时期——那位被自己的改造害死的国王,外祖父至今谈起他还是会说,“他实在是不够坚定”。
外祖父也许会评价你的个性过于内敛,外祖母却会偷偷和我说,“这是个好孩子”。
“我能等到这样的机会吗?”纽特说,“我……去到柏图斯的那天——”
我正要给纽特一个肯定的答复,不远处,那个令人生厌的身影,裹着厚重的绒毛大衣出现了。在她旁边的两人同上次一样——
“怪胎果然只配和怪胎在一起。”兰德尔冷嘲热讽地说,“不过另一个斯莱特林的怪物是怎么想的——我更好奇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