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像是我们两个赫奇帕奇知道「纯净的月光」是怎么回事一样——毕竟我们住的地方是地下室。
“但是——”
“我们不急于这一时。”我说,“我还没有看见我的守护神长什么样呢。”
我笑吟吟地对上纽特的眼神,等着他落败,将自己的视线移开——看着看着,就这么看到了礼堂。
是的,我知道我正坐在赫奇帕奇的长桌上,周围的赫奇帕奇们时不时向我投来好奇的眼光,又装作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专注自己的餐盘。
我知道纽特的头在我和他眼前的盘子间转来转去,每次抬头都能发现我没有变化的眼神一定让他更加不好意思,好几次他举着叉子的手都是摇摇晃晃的,差点喂进鼻子里。
“我受不了这样……”再次抬头时,纽特终于开口说道,“莱尔,别再一直盯着我看了,我没什么好看的——你为什么坐到赫奇帕奇这里来?”
“校规可没规定格兰芬多的学生只能待在他们自己的长桌那。”我端起橙子汁抿了一口,“我在践行你的问题——一直和你待在一起。”
“噢!”我撑住桌子作势要站起来,“你觉得这会让你有些困扰吗?那我可以现在就回格兰芬多那……”
纽特的右手还握着叉子,左手的刀已经倒在盘子边上,改为拉住我。
“我不觉得困扰。”纽特说,“我很开心你能和我坐在这儿。”
我当然清楚你很开心——不然进入礼堂和你一起坐下的时候你就该出声问我了。
虽然不排除是因为纽特过于害羞导致问不出来。
于是我继续坐下,也不再光顾着看纽特,开始往我的餐盘里添食物。
亚历山大出现在我们对面的样子十分自然,好像他本来就拥有那个位置一样。
“嘿。”亚历山大喊了一声,“我听说上周魁地奇比赛的事了,你没事吧?——我本来要去看比赛来着,弗洛尔教授又用加分拖住了我——”
“我没什么事,谢谢你,亚历山大。”我有些冷淡地说,“那场比赛真的很精彩,罗齐尔被游走球砸进了校医院——除去被追着的人其实是我的话。”
我回味起那天的赛况,仍然觉得这是我院队生涯又一场不可多求的比赛。
罗齐尔住了一晚上校医院就康复了,这真的很讨厌。我还悄悄许过愿希望他在校医院多待几天来着。
我想大家的性格在这个学期突然就有了大的转变,或者说是把自己隐藏得更好了——和斯莱特林一起上课的时候,罗齐尔竟然没有回避我的眼神。
即使他始终吊着那只完好无缺的手臂在斯莱特林大肆宣扬是我故意让那只游走球跟到他身后,并且最终造成他丢掉金飞贼输了比赛,还进了校医院——这都不能掩饰他再次成为我手下败将的事实。
我也不指望布莱克校长的调查能有什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