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看见她这样,我也害怕让她知道卡莉斯塔还活着,而且是追杀我的人其中之一——
但这应该是她们母女的事,一颗千疮百孔的心如何自我治愈,另一颗同样受伤的心又怎样去靠近。
“回去好好休息吧,克蕾娅。”邓布利多教授说,“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他和弗洛尔教授也并肩离开,只剩下我们三人走在砖石小路上。
“好吧,克蕾娅,那我也——”凯西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她一边说,“我们还能拥有公共休息室的时间,但是纽特就不是这样了。”
她相当快速的,以一种竞走般的速度,直奔向我们在球场的休息室——“你的袍子我会帮你拿回去的!”
“噢。”我尴尬地应了一声,“我想——现在好像只有我跟你了,纽特。”
“只有我们了,莱尔。”纽特说。
他纠正了我跟你,他纠正了我们,梅林的胡子。
难道这不是说明他喜欢我?
我发誓我没想用这种脑回路来思考问题,可是纽特他正看着我呢。没有一点躲闪的。
“你担心我吗?”我问纽特。
“担心?——”纽特像是重新理解了一遍这个单词,“我……我何止是担心呢?莱尔——我怕极了。”
“我不敢想象如果你真的出事了,我——”
纽特浑身都在发抖,他举起的手臂,到他的手指,颤颤巍巍地揽过我,特别地轻,然后是我的头——
纽特揽过我,让我靠在他的肩膀处,另一只手虚掩着我拉伤的那处肩膀。
我的鼻尖充斥着纽特校袍上的味道,混合着许多的草药味、然后是我第一次和他在马车上的那种,青草的香气。
纽特的声音从我的斜上方传来。
“莱尔,我真害怕——”
纽特,我真害怕。
我要怎么样,才能和你一直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