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我睁开眼,宿舍里其他人还在睡梦中。
我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听着四柱床帷幔外隐隐约约的雨点拍打窗户的啪嗒声,想起昨天的那堂神奇生物保护课。
差点就能知道纽特喜欢谁了……如果不是被凯特尔伯恩教授发现我们在开小差,根本没注意到他在讲什么的话。
为此,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因为我们各被扣掉五分,虽然五分对纽特在凯特尔伯恩教授那里得到的分数来说还不够一点零头。
但是,“我喜欢的人——”,我真的差一点就知道了。
四下里是一片熟睡的静谧,和斯莱特林的比赛是下午开始,我拉开床周围的帘子,浓重的潮湿气打向我,开始起床穿衣服。
天色依然阴沉沉的,我看着窗户上落的雨痕,暗自祈求雨不要再变大——也不要打雷。
除了这稀稀拉拉的雨声,唯一的声音就是室友们缓慢、平稳的呼吸,和凯西熟睡时不经意间发出的轻声嘟囔。
我小心翼翼走到梳妆台前,拿起羊皮纸和羽毛笔,离开宿舍朝公共休息室走去。
我径直走向已经熄灭的炉火旁那把扶手椅走去,舒舒服服地坐下来,展开羊皮纸,一边打量着房间里的情景。平常一天下来,公共休息室里总是会散落一地羊皮纸团、破旧的高布石,空原料罐和糖纸,现在这些都不见了。
大概是家养小精灵们清理了这些垃圾和杂物。它们一直干的就是这样的活计,清理巫师们玩剩下的东西,为主人家做饭,吃的也是剩下来的东西,摇尾乞怜地求着服侍自己的主人,把奴役和剥削看作自己的荣耀……
我一边这么想着,打开墨水瓶的盖子,伸进羽毛笔蘸了蘸,笔尖停在光滑的、泛黄的羊皮纸上一个小拇指的距离,一边思索着……
有没有家养小精灵会想摆脱自己的现状,获得自由呢?
这是违背它们的天性吗?还是违背了巫师赋予它们的「天性」呢?
一两分钟后,我发现我只是盯着空空的壁炉在发呆,什么也写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