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是我走向纽特,还是等他朝我走过来?
但是这个问题只留存了一秒,在纽特喊出我的那一刻,他几乎是同时迈出了步伐。
塔图在纽特的怀里耷拉着身子,从它奄奄垂下的四肢可以看出,塔图的夺金行为似乎又失败了。
“塔图是不是又看上谁的金库了?”我指着这只垂头丧气的嗅嗅。
我的手凑到塔图面前,它的鼻子突然抽动起来,随着脖子的转动,塔图的两只爪子扒上我的手指,脚一蹬就想从纽特怀里挣脱。
“不行——塔图!”纽特无可奈何地把塔图抽回来,对它说,“窝里那么多金袖扣、金链条、还有我的金加隆,不属于你的东西就不要觊觎……你真是一个坏蛋。”
换作任何人对另个人说出“坏蛋”这个词我都会由内而外地起恶寒……
但是纽特的说话对象是一只嗅嗅,而他的语气又是那么认真,仿佛他不是在调侃,是全身心的认为这只嗅嗅真的是坏蛋。
“嗯,莱尔……”纽特努力抱着不安分的塔图,说,“你的心情怎么样了——”
“我好多了,纽特。”我说,“谢谢你。”
去到礼堂或许不是偶然。纽特是猜到了凯西会在那。
因为午餐时间——按照以往的日程分配,我和凯西不在礼堂,就是在去礼堂的路上。
看着不断扭动身体的塔图,它的眼睛依然死死盯着我袖间,我还是说道:“你要带塔图回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吗?一直这样抱着塔图似乎不是很方便……”
于是我就看着纽特背过我,对着塔图的耳朵——其实我不知道塔图的耳朵长在哪,也许和人类的五官位置差不大多——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再转过身时,塔图已经安静了下来,还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躺在纽特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