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歌愣了愣。
他从未见过顾寒州这么盛怒的模样。
连他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正准备领命离去,却又听顾寒州吩咐道:“大皇子既然这么在意男女欢好的事情,你便去帮他一把,让他这辈子都少些烦恼。”
“主子…”
“去做。”
“……是。”
踏歌胆战心惊地领命,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顾寒州一言不发地抱着崔云暮离开宫中,马不停蹄地回到府上。
崔云暮不知究竟是累了,还是已经被药效彻底控制。
她在斗篷中难受得转身,口中哼哼唧唧,说着不成调的话。
“月乌,打盆水来。”
顾寒州沉声开口,角落中,一穿着夜行衣的女子缓缓现身,出门打了一盆热水放在顾寒州的手边。
“热水有用吗?”
顾寒州怀疑道。
月乌沉思一阵,又转身出门打了一盆冷水。
顾寒州虽说面上镇定,可实际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
他手足无措地用帕子沾了冷水,擦拭着崔云暮的额头。
待帕子烫了便再浸到冷水中冰透,周而复始。
小半柱香过去,崔云暮的状态却没有丝毫改变,反倒是已经开始撕扯自己的衣裳。
顾寒州一边帮她拽着胸口的衣裳,一边给月乌眼神暗示。
月乌倒是懂事,将屋中其他暗卫一并赶了出去,顺势将门也关上,方才再度返回榻边,好心提醒道:“主子,王妃所中之毒应是花楼当所用之物。”
“本王不瞎。”
月乌:“……”
她沉默地退到一旁,却不想顾寒州又咬牙切齿地问道:“你倒是说说如何解决?”
“此药需男女欢好,方才可解。”月乌思索道:“或者去寻医者,许有解毒良方。”
“不成。”
顾寒州想也没想便否定道:“若医者今日来了王府,明日京城当中定然流言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