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请王爷好好记住今日说过的话,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许将我置之度外。”
“好,一言为定。”
两盏花灯,摇摇晃晃地在湖面上凑到了一起。
它们一同朝着远处飘去,分明是稚嫩的做工,却好似坚不可摧。
夜色渐深,马车终于再度启程。
崔云暮半靠在顾寒州的肩头昏昏欲睡,却不想马车突然急停,若非顾寒州将崔云暮护在怀中,只怕便要结结实实地摔上一跤了。
“踏歌。”
顾寒州语气严肃,分明带了不快。
“主子。”踏歌掀开帘子半跪道:“属下方才似是瞧见于院正的女儿了。”
“她今日不在你家?”顾寒州闻言略蹙眉,转头看向崔云暮。
“她今日说想要出去走走,我便让依云陪着她出去了,没想到竟这么晚了还未回去。”崔云暮的思索道:“天太冷了,让她上车捎她一程吧,反正马车地方也大。”
“好。”
有顾寒州点头,踏歌便驾车快了些许,追赶上了前头的于木槿。
“木槿。”崔云暮掀开帘子道:“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外面?”
“我先前没逛过京城,觉得新奇。”
“依云呢?”
“她…”于木槿目光躲闪,似是在回避什么,“她说要为小姐备休息用的东西,我瞧着她着急,便让她先回去了。”
“嗯,上车吧,捎你一程。”
“……好。”
于木槿难得没有拒绝,慢吞吞地走进了马车中。
见到顾寒州时,她略一怔愣,似乎在思索是否要行礼。
顾寒州倒不在意地摆摆手道:“不必拘礼,坐。”
于木槿拘谨地坐在一旁,目光在二人之间游移,片刻方才问道:“今日在城中遇到了管家,他说……您在为我与娘挑选铺面?”
“你遇到了?”崔云暮不疑有他,反而笑道:“最近过年,家家户户的生意都不错,愿意出手的铺面不多,可有什么喜欢的吗,我让管家多带些银钱去商量商量。”
“没有。”于木槿摇头,不解道:“我只是有一事不明,父亲确实救了您的兄长,可是……医者本该救人才对,您也给了他不少酬劳,何必再如此费心安置我们母女二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