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道理,莫非是我们找得还不够细致?”
崔云暮擦了擦额角生出的汗珠,叹气道:“踏歌会来吗?”
“传了信让他带人来。”顾寒州点头,又道:“其实你不帮忙也无妨,到底是我的事情。”
“我们都已经同床共枕了,还分什么你的我的,等我们回去京城,是不是人人都知晓我同王爷之间的事情了?”
崔云暮唇角忍不住勾起,眸中也闪着欢快的光芒:“人人都道我日后嫁不去一个好人家,可唯有嫁给心上人才算是好,等过些日子说不准市井上也处处都是你我二人之间的事情。”
“上次我退婚,他们用我的事情写了不少画本子,明里暗里说我放荡不羁,性子执拗,不给夫家留半点面子,待明年再写话本子,指不定就成我们是对神仙眷侣了。”
“倒是不知你还有看话本的爱好。”
顾寒州没听过崔云暮所说之事,他对于市面上流传的话本没甚兴趣,手底下又是一群毫无情致的男人。
若是早知崔云暮已在这种流言中挣扎良久,他定然是要出手整治一番的。
“闲着没事做时,总要找点事情打发时间才好。”
崔云暮一边说着,一边捡了根树枝,有一搭没一搭地挑着尸身下压着的布条。
不过片刻,布条便被她挑了出来。
只可惜,并不是她想象当中的样子,而是一片破破烂烂的布料。
崔云暮嫌弃地将其踢到一旁,顾寒州却俯身捡起。
“王爷快扔了吧。”崔云暮头也不抬地开口道:“死人身上的东西哪里有吉利的?”
顾寒州不语,只盯着手中的布条良久,却又收入了怀中。
崔云暮没瞧见顾寒州的动作,二人又一同寻了半晌,直到天色渐渐暗下,崔云暮方才开口道:“不成,别说是布袋子了,连个小孩子的尸首都找不到,会不会已经被人清理过了?”
“谁会来清理乱葬岗?”
顾寒州无奈,抬手帮崔云暮擦了擦额角的汗。
“寻不到大抵也是命数作祟,明日便返程回京。”
“我怕此事会成为王爷的心结。”崔云暮小声道:“就我看来,王爷似乎什么事情都会往心里去。”
“此事不会。”顾寒州认真道:“两个我未曾见过的人,又何必往心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