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当着大庭广众之面,顾寒州还惦记着她的名声,如今有意同她避嫌。
他当真将自己护得很好。
除却家人,大概只有顾寒州会这样护着自己了。
“没什么。”
崔云暮轻笑一声,端起杯中的酒同顾如意碰杯道:“今日解决了麻烦,我是高兴的,只不过大殿下毕竟养在我姑母的名下,我担心姑母而已。”
“皇后娘娘收下大皇兄时,他都已经记事了,想来皇后娘娘也不指望他如同亲生一般,如今他年岁大了,也立了王府,皇后娘娘想必是不会因为此事烦心的,你莫担心了。”
“说得也是,他们的事情终究和我也没什么干系,不过……”
“不过什么?”顾如意好奇道:“你今日说话怎么总是磨磨唧唧的,有什么事情爽快些不好吗?”
“我怕我爽快了,你就要生气了。”
“我是那种小气的人吗,你再不说,我可就真的要生气了。”
“你说大殿下年岁不小,可是你的年岁不是也已经不小了?”
顾如意比崔云暮年长一些,可崔云暮是嫁人嫁到一半悔婚了,顾如意却连个能瞧上的郎君都没有。
贵妃只怕都因为此事烦心许久了。
顾如意到底没想到话题还会绕回到自己身上,尴尬地咳嗽两声道:“我年岁怎样又如何,公主嫁人可不是小事,哪里能随便呢?”
“就没有一个人能入得了公主的法眼吗?”
“京城中适龄的男人虽然不少,可要么是迂腐至极的酸笔子,要么是孔武有力的一根筋,实在难入我眼。”
顾如意哼了一声道:“若是问问那群人对娶妻有什么期许,只怕又要开始老生常谈的那一套什么相夫教子说,我听着就觉得头疼。”
“是该好好挑选才是。”
“你如今是不愁了,竟然还来打趣我,有你前车之鉴,我自然会好好挑选的。”
顾如意知晓崔云暮有意岔开话题,却也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