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崔云辞的脸霎时便苦了下来。
他可怜巴巴地开口道:“不成,我如今伤势未愈,你怎么能轻易离开我?”
“滚开,别唧唧歪歪的!”
海清妍大力推着抱着自己胳膊不肯松手的崔云辞,一个大家闺秀,如今粗话是张口就来。
想来,他们二人平日里生活格外恩爱,才能在不经意之间沾染了对方的习惯。
崔云暮没忍住轻笑出声。
二人听到笑声,倒是不约而同地转过了头。
崔云辞不好意思地咳嗽道:“行了,勉强算是他还在想别的法子,可是其他的东西都是什么,满满当当的一个盒子,总不能就放了一个盖头吧?”
自然不会。
除了盖头之外,顾寒州平日里总挂在身上的玉佩,也同样出现在了盒子中。
崔云暮以前总喜欢躺在顾寒州的腿上把玩这枚玉佩。
顾寒州也常常逗她说不如将这块玉佩当做是定情信物。
虽然崔云暮嫌太过高调并未收下,可是顾寒州如今却仍旧将其送了过来。
崔云暮哪里还能再对他生出半点疑心呢?
只不过如今他还没想出解决的法子罢了,自己等上一时半会儿,又能如何呢?
崔云暮将玉佩挂在了自己的腰带上,海清妍见状打趣道:“就不怕他日被别人瞧见,问起你这玉佩究竟是从何而来吗?”
“不怕。”
崔云暮摇头:“他未在宫宴上说自己的心仪女子是谁,定然有他的原因,可是解决了眼前的麻烦后,他总是要承认的。”
“到时候,便将这个问题抛给他就是了,我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你瞧瞧。”崔云辞啧啧半晌,指着崔云暮道:“瞧瞧她这幅样子,当真是不知道顾寒州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药,让她着迷成这种程度。”
“世上哪里有什么迷魂汤药呢,有的只不过是真心二字罢了。”
海清妍轻笑着看向崔云暮,“若有人也愿意将真心放在我面前,我宁愿为他赴死。”
“我能将真心放你面前,若是死,我也要在你前面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