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云暮顿时豁然开朗,只要知晓幕后针对他们家的人是谁,或许就不必再想过去的桎梏。
只是,以她目前的势力,还不到能查清楚一切的时候。
如今自己手中可用的人太少。
顾寒州…
他已经几日未来,想必宁王谋反,他也忙得脚不沾地。
如今自己同他互通信息,崔云暮反倒不想事事都麻烦于他。
除此之外,顾如意在猎场的事情被贵妃知晓,如今只怕是也挨了教训,只能在宫中准备过些日子的宴请一事。
再之后呢?
崔云暮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唐白莯。
她是唐丞相的女儿,而且她与唐白薇半点不对付,随表面上顺从,可是又有谁会心甘情愿地被人踩在脚底?
更何况,她与荣国公世子谢玉双的婚事将近,指不定,她真能帮上自己的忙。
荣亲王近些年告老,从朝堂中退下,却仍旧享有如此殊荣,可见陛下对他极为放心。
崔云暮心中逐渐生出了主意。
只是如今尚且不是可以执行的时候。
一切还要等到,崔云辞醒了才行。
“小姐。”依云端着一碗热汤药走了进来,愁眉苦脸道:“那太医不是说了,若少爷当初醒了,便是挺过来了,等身体调理好,才能再醒,如今已经…差不了多少了,您又何苦一直等在这里,折磨自己?”
于院正离开后不久,崔云辞便睁开了眼睛。
可是他还未来得及说一句话,就又再次昏厥。
崔云暮忙不迭又将于院正请了回来,得出的结果与依云刚才所说不同。
当初她也以为,吉人自有天相,很快崔云辞便能再度醒来。
可是如今,已经过去了几天,他却没有半点反应。
若不是自己整天都要心禁胆战地摸摸他的脉象,真要以为崔云辞已经驾鹤西去了。
崔云暮摇了摇头,让开地方,好让依云帮忙喂药。
她叹气道:“还好当初去寻母亲时,没有将她给接回来,否则还不知她要多担心。”
“小姐还说别人担心。”依云没好气道:“您自己的身体全然不要了吗,饭也不吃,觉也不睡,难道不知道奴婢每天多担心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