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更多的时间,他只被关在其中,以至于他自以为知晓的东西,不过是主人家愿意他瞧见的东西。
偏偏皇上将一切隐瞒得太好,慧太妃不知全貌,宁王同样不能将话说全。
偌大天下,他的身份为何,大抵只有那位九五至尊才全然知晓。
“你究竟是谁?”宁王冷笑,“你装得太久,是不是忘了自己从前根本就没生出那场病?你是什么人,难道你自己猜不出?”
“我……”
“猜出了不敢相信。”宁王笃定道,“去瞧瞧吧,或许那些东西,可以给你答疑解惑。”
“谢谢。”
顾寒州颔首,从袖中掏出一瓷瓶扔给宁王。
“本王倒是没想到你他竟然会给我选择一个如此体面的死法。”
宁王嘲弄地开口,顾寒州却面色未改,淡淡开口:“不是他,是我。”
“我知你谋反原因,无论顾景渊是否被我救出,你若不死,他始终都会成为一个威胁你的把柄,唯有你一死了之,他才能彻底不受人怀疑。”
顾寒州顿了顿,叹气:“可他未必知你苦心。”
“做父亲的都是如此。”
“你不觉得不值便好。”
说罢,顾寒州便要转身离去。
快到门前时,宁王却突然又开口道:“顾寒州。”
“皇兄。”
“做些你想做的事。”宁王语气无奈:“他不值你为他卖命。”
“来送你一程,是我想做。”
“将药拿走,我自寻了断!”宁王咬牙切齿道,“装了这么多年傻子,我看你是真的傻了!即便我说过他认为你做什么都是对,你也不能如此挑衅于他,你不在乎生死也就罢了,你不在乎崔家的生死吗?”
顾寒州转身,眸色平静。
“谁说我不能全都保全?”
不知是不是宁王错觉,他似乎瞧见顾寒州唇角微勾。
“皇兄,这次走了,便别再回来了,莫让我难做才是。”
“顾寒州,你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