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总也不能一味地瞒着。
两厢纠结,顾寒州一时之间,竟觉举步维艰。
“王爷。”于院正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您与崔小姐的事情,若是陛下问起,微臣应该如何作答?”
“实话实说。”
顾寒州顿了顿:“但有些不该说的,还请闭嘴。”
“是,微臣明白。”
于院正躬身,正好阿墨也将一箱银子搬来。
他将银子放入了顾寒州的马车上,同阿墨解释了一番后,便乘上崔云暮替他备好的马车回了宫中。
阿墨回来时,迎面撞上了正准备离开的顾寒州。
“王爷,您不陪着小姐吗?”
“……今日还有事,你家小姐如今心情不敢好,切记要小心照看。”
“是,王爷慢走。”
“嗯。”
顾寒州离开将军府,疲惫地坐上马车。
踏歌关心道:“主子,您又何必如此冒险,在陛下面前暴露您与崔小姐的关系?”
“暴不暴露,又有何区别?”
顾寒州捏着自己的眉心,语气疲倦。
“你当他耳聋眼瞎,什么都瞧不出来吗?今日不说,他日会有更多的证据呈上,倒不如本王直截了当地告诉他,说不准……他会顾念兄弟情谊。”
兄弟情谊?
帝王心术面前,这四个字与蚍蜉撼树一样可笑。
只不过,顾寒州总觉得,他对自己是不同的。
“去大牢。”
顾寒州语气冷冷。
至少,他不愿意做的事情,总也还需要自己去做。
顾寒州可以状似无能地为皇上做一把刀,当一个好用的刽子手。
也可以远离京城,当一个真正的闲散王爷。
皇上需要他表明忠心,他也将自己的诉求说出。
大抵,他们是能看在兄弟情分上互相成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