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云暮看她模样,隐约觉得。
或许她所谓的不会骑马射箭,并非是因她全无天赋,而是因为能决定她人生的那些寥寥数人,并不支持,甚至反对她这般做。
身为朋友,崔云暮自是不会泼冷水的。
只是临时抱佛脚,又能有多大的作用。
小半个月的功夫,顾如意也不过是勉勉强强地能打中几只兔子,以及一些飞得颇慢的鸟儿。
她对这种成果,自然是不满意的。
崔云暮只好从善如流地安慰道:“公主初学此事,自然不甚熟练,况且我听爹爹说,此次女眷同他们并不在同一猎场,大抵是将熊也一并给清了,所以便不需要太过在意赌约的事情。”
顾如意不情不愿地点点头,开口道:“旁的倒是无所谓,我只是害怕若这次当真怨声载道,明年便又要成为先前那般的闲散雅集了。”
“这与您的表现无关。”崔云暮叹口气:“也同他们是否怨声载道无关。”
归根究底,决定这件事情的只有皇帝一人。
她们是否高兴,她们说了并不算数,唯有皇帝金口玉言,方能算数。
“说得也是。”
顾如意显然明白此事,颔首过后便不再多提。
秋猎前一日时,顾如意收拾了东西回宫,崔云暮难得睡不踏实,睁着眼睛直到了后半夜,方才感觉屋中有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崔云暮屏住呼吸,手指摸到枕下藏起的匕首后攥紧。
脚步声愈发近了,崔云暮抬手,却被用力攥住了手腕。
无奈的声音随之响起:“真当本王的王府是菜市场,想来便能来,想走便能走,想要害人也能随便进出,那本王岂不是要死许多次了?”
顾寒州将崔云暮手中的匕首抽出,随手放在一旁的桌上,随后轻笑着送来了她的手腕。
崔云暮揉着自己手腕,嘟囔开口道:“是王爷偷偷摸摸地来,我还以为是运气不好,遇到了什么不要命的采花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