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是崔云暮了。
哪怕崔云暮与顾寒州二人绑在一起,也很难让南疆不出兵来犯。
总不能他们还什么都没有做,便要出兵征讨他们吧?
只怕皇帝还会觉得他们是狼子野心。
“梦吗?”崔云凌颔首,并不开口说相信与否,他只是安静地盯着崔云暮,随后道:“我知晓了,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没有了……宁王那边。”
“崔公子要去办什么差事?”
“哦,济州水患,一时半会儿很难止住,百姓们难免心生异议,陛下想要派云辞去赈.灾。”
“只怕不是赈.灾,而是镇压吧?”
顾寒州反问,崔云凌却只无奈地笑了一下,并不反驳。
陛下当然不会将镇压放在明面上说。
他想要当一个明君,毕竟当初他上位时,也实在算不上名正言顺。
甚至上位后,偶尔还有人说他是靠着杀了一个又一个的手足,方才可以登上帝位的。
正因如此,他尝试着当一个明君,仁君。
可是骨子里面的杀伐果敢,却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更改的。
所以,他比之前更善用人。
用能听懂他言外之意的人。
崔云辞虽然未必听得懂,可是有崔云凌在,他总不至于犯错。
“既然如此,便不能让他帮忙办这个差事了。”
“为何?”
“万一……真的反了呢?”
水患成灾,必然会有人死去。
一个两个人或许不打紧,背后却是一家或是几家的牵扯。
死的人多了,他们自然心生怨恨。
这种怨恨,最终或许会凝聚为一股怨气。
谋反并非要逼到京城才叫谋反。
各地有不少谋乱,还未完全发展便被杀死胎中,可是这些,并非就真的不算是谋乱了。
皇上没有细究,否则只怕是也能杀死一串人。
而从他放出顾景渊开始,一切就几乎脱离了他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