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无论顾寒州要去什么地方,她总归是能放下心中重石,陪着他一同前往的。

她本就是个自由洒脱的性子,可到底身为崔家的嫡女,便是父兄将她宠到天上去,也总归会有枷锁套在她的身上。

或许,顾寒州也是自己解开枷锁的钥匙。

“若是王爷讨要封地,可否不要去南方?”

“都说南方风光好,水乡之地,风景秀丽,还适合姑娘们养颜,你倒是不喜欢?”

“南方太潮,偶尔去去倒也罢了,若是长待,总归觉得不舒服。”

顾寒州失笑,反问道:“那你喜欢什么地方?”

“北边干燥,东边倒是不错,气候事宜,有山有水。”

崔云暮掰着指头将四边都在脑中过了一遍,嘴里嘟嘟囔囔了半晌,方才想起什么,突然道:“如今说这些会不会太早了?”

“无妨,日子是自己的,若你真要随我离开,我总不能让你不舒服才是。”

“那也是日后的事情了!”崔云暮终于发觉自己在顾寒州的腿上坐了半晌,正厅前偶尔有家丁婢女匆匆而过,即便是训练得当,目不斜视,却也难保他们不会真的瞧见。

崔云暮红着脸从顾寒州的怀中挣脱,轻咳一声道:“我就是来同王爷说声大狱当中的事情,既然王爷不准备继续插手,那我便先……先回去了。”

顾寒州不答,似笑非笑地看向崔云暮的眸。

“本王以为,崔小姐不会知羞才是。”

“王爷若再笑下去,我就不仅知羞,还要生气了。”

她思量片刻,在脑中将曾做过的事仔仔细细地想了一遍,又凑到顾寒州的耳畔轻声道:“我可不曾亲过萧泾川,算来王爷应当对我负责才是,下次若是再说方才那种话,我定与王爷没完。”

气氛渲染至此,崔云暮本以为顾寒州怎样都要附和自己一声才是。

谁知他竟躲了崔云暮的眼神,转而道:“姑娘诚心待我,我自不会亏待了你。”

崔云暮一怔:“你还未……”

“主子。”

踏歌不合时宜地出现在正厅外,正好打断了二人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