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难不成是害怕宁王会反?”

“若真是如此,他大抵不会苛待顾景渊了。”

崔云暮思索一阵,也百思不得其解。

但帝王心术,他们又怎会是随便说说就能了解的?

“那可还有什么法子吗?”

“没有。”

顾寒州语气沉重。

“我想了许多法子,可结果无一例外,都不可行,缘由你大抵也能猜到。”

崔云暮颔首,心也逐渐沉了下去。

没人能明面上与皇上对着干,除非他不要命,也不要全家的命了。

如此情况下,崔云暮实在想不出谁会这般义无反顾地去救顾景渊。

似乎是看出了她脸色不好,顾寒州略放松了声音,软声道:“但你也不必太过担心了,如果陛下的目的是逼着宁王反,那至少在他认为的合适时机前,会留下顾景渊的性命。”

“我明白了。”

崔云暮吐出一口浊气,她不愿继续在这个话题上久留。

此事已经超出了他们可以插手的范围,若一定要管,只会惹祸上身。

崔云暮绝不会再做傻事。

她再开口,便已经转移了话题:“虽然有所耳闻,可今日见到周大人是王爷的夫子,还是让人有些难以置信。”

“这也难怪。”顾寒州笑着接话道:“毕竟他是个出了名的才子,而本王不过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纨绔。”

“王爷何必妄自菲薄?若不是王爷本身有天赋,怎么可能会让周大人做您的夫子?”

周安当初可是京城官场中的香饽饽,就算在夺嫡之时,也有诸多亲王想要招揽其入自己麾下。

可周安却当了那时不算起眼的顾寒州的师长。

提起此事,顾寒州难得露出几分不解的神色:“说来奇怪,周大人当初,是皇兄替我求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