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关闭,崔云暮方才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她一想起上辈子发生的事情,便觉得四肢百骸都疼得厉害。

为何,为何她就不能再聪明一些呢?

“没事吧?”

顾寒州将崔云暮接进了怀中,大手抚在她的脊骨,小心翼翼地上下摸索,安抚着崔云暮。

半晌,她终于回过神来,缓慢地摇头:“没事。”

“若你难过,让下人去说就是,没必要为难自己。”

崔云暮叹气:“有些事情,总要自己做才算结束。”

她抬眸,望向了顾寒州的眼中,没有利用,只剩下了心疼与关切。

这便够了。

除了家人,世上仍旧有人是满心满眼中有自己的。

“她会答应的。”崔云暮笃定地开口:“之后的事情我不擅长,便交给王爷了。”

崔云暮顿了顿,又道:“不过,王爷不应该对这些事情全无兴趣才对吗,竟也是装的?”

“只准你装傻,不许我充楞吗?”顾寒州反问,伸手揉了一把崔云暮的脑袋,“放心,我不要的功劳,有的是人抢着要。”

“我怕王爷养虎为患。”

顾寒州垂下眸,蹙眉道:“若我说,我可以用功劳做交易,你会怪罪我吗?”

“不会,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但我信王爷不是个会为己害人之人。”

“嗯。”

顾寒州面色明显松快不少,他伸手招呼踏歌道:“将她送回去,寻几个面生的人,莫闹出流言来了。”

“是。”

踏歌的办事效率极高,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给崔云暮找来了一辆外观低调的马车,稳稳当当地将其送回了将军府。

刚一下车,崔云暮便看到将军府门前跪着一个披头散发的老婆子。

她身着粗布麻衣,哭得撕心裂肺,嗓子都哑了,实在不知道喊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