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云暮唇角微微勾起,压低声音继续道:“你以为我不知晓你想要银子的原因?无非就是他如今在你面前装装可怜,说是自己因我的缘故,连饭都吃不起了。”
“他是如何装可怜的,哭了,还是只是磨破了嘴皮子,亦或者都没有。”
“别说了。”
谢婉柔急切地打断了崔云暮的话。
目的达成。
崔云暮将银票放在桌上,又开口:“我不知道你对我的敌意从何而来,毕竟他也同你说了,如果想要从这里出去,唯有通过将军府的帮忙。”
“你怎会帮我?”
“我自然不会帮你,但若是你有能同我等价交换的东西呢?”
崔云暮认真地盯着谢婉柔的眸子。
“你可曾想过,若是你那时不帮萧泾川对付我,如今还在他府上当姨娘,究竟是谁造就了如今的一切,是你贪心不足,还是他引诱你生出贪心的念头?”
“我会考虑。”
谢婉柔没有回答,将银票收入了怀中。
“五百两银子,你给他或是不给,我都不会过问,但你并不时时都有资格和我做交易,想清楚了来找我。”
“我离不开这里。”
“那便是没有和我做交易的资格了。”
崔云暮笑,不再劝说,反而转身离开了上房,独留谢婉柔一人在屋中纠结。
她张开手掌,掌心已经一片血肉模糊。
能强忍着与谢婉柔心平静和地说话,她也废了不少功夫。
“怎么可能呢?”
崔云暮小声开口,只说给自己听。
她怎么可能当过谢婉柔?
一切不过表面功夫而已。
为了防止老鸨起疑心,崔云暮在大厅当中多留了一段时间,接连看了七八个艳舞之后,才同老鸨打了声招呼,从后门离去。
谁知前脚刚出门,后脚便听到楼上传来的动静,正是自己方才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