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有些别的吩咐。”
“什么吩咐?”
踏歌轻笑,并未再开口。
崔云暮也不多做纠缠,顾寒州这个逍遥王爷能活这么长时间,光逍遥是不够的。
他可以不争不抢,却不能不自保。
即便所有人都说顾寒州活得是气运,但暗中他究竟为了维护幸运做了多少事情,又有谁真正知晓?
甚至他光是逍遥着,都有人动到他头上。
“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了,只当咱们没见过。”
崔云暮摆摆手道:“但你能不能在这里守上一时半会,我回去换趟衣服就来。”
“好。”
显然,顾寒州给踏歌的并不是什么急活,崔云暮心中了然,便回去换了身衣裳出来。
只是,虽踏歌说顾寒州还在护国寺中,今日却难得没听到诵经的声音。
崔云暮惦记着等宋忆娇,也未细究,匆匆去了门口接上踏歌的班。
不过半个时辰,她便瞧见了宋忆娇的身影。
崔云暮闪身进了护国寺,又大摇大摆地出来,恰好与宋忆娇撞了个正着。
她故作惊讶地看着宋忆娇,开口道:“宋妹妹,你怎是从山上下来的?”
宋忆娇的面色霎时变了,但转瞬又恢复了常态。
她用帕子捂着嘴巴轻咳两声,柔柔弱弱地开口道:“我想来护国寺求一求姻缘,可大师却说需要好事多磨,我想着山路难走,若是能四处走走,大抵也算是好事多磨了。”
她两三步靠近了崔云暮,伸手拉住崔云暮的手,盈盈垂泪:“崔姐姐,你在护国寺生活得可还好?姑父整日都念叨着说想你,我今日来本也是想碰碰运气,看能否遇上崔姐姐的。”
装什么姐妹情深?
崔云暮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轻笑道:“但我怎么瞧着妹妹出了这么多汗,莫不是山上有什么豺狼,那可是要通知僧人去除的,否则咬着香客事小,若是陛下过些日子来被惊着了,才是大事。”
宋忆娇怔了怔,小心翼翼地追问:“陛下不应该在宫中吗,怎会来这个地方?”
“还不是因为近来多事,陛下也想找僧人为自己驱凶避厄。对了,你莫告诉他人,我只同你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