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有所不知,上次您退婚之后,他家那老夫人碍于面子,将萧公子狠狠教训了一顿,今日他来时,脸上可还带着伤呢!”
崔家的下人都是崔忠亲信,自小与崔云暮的关系不错,听闻萧泾川所作所为后,都对其没什么好感。
崔云暮闻言失笑,少女明眉皓齿,笑起来便也格外娇俏。
“你方才说他负荆请罪,可带荆条呢?”
“没有。“
“我记得库房当中有一五指宽的荆条,你拿去给萧泾川,说若是他能跪上两柱香,我便原谅他。”
依云一听便急了,当下停了扇风的手:“小姐!”
“我还不了解他?你且等着看戏。”崔云暮拍拍依云的手,又道,“还不快去。”
“是,小的这就去。”
崔云暮记得那荆条,是因为自己小时候调皮捣蛋爬高上低,崔云辞也是个缺心眼的,将她独自放在了高高的枝头。
结果好巧不巧被崔夫人看到,当场吓晕了过去。
崔忠将自己黑着脸抱下来后,罚崔云辞背着荆条跪上一炷香。
那荆条可比一个人还重,如今又是暑夏,他萧泾川若是真能背着跪两柱香,那她崔云暮的名字倒过来写都行。
莫说是两柱香了,几乎是眨眼之间,二人便听到萧泾川气急败坏的声音。
“崔云暮,你莫欺人太甚!”
“萧公子,您不能进!”
“萧公子!”
院中乱作一团,依云想出门查看,却被崔云暮按下。
半柱香过,崔云暮才不慌不忙地起身来到院中。
萧泾川早就被几个小厮按在了地上,衣服都撕破了几块,头发更是凌乱不堪,左脸高高肿起,俨然是被抽了个嘴巴子。
崔云暮是不相信陈氏真会教训萧泾川的。
况且,一个月了,若是在自己刚退婚时教训的,他萧泾川什么脸皮,现在还没好全?
十之八.九是用来卖惨装可怜给自己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