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凛见她这般模样,忍不住蹙眉道:“孤看在先生的情面上,这才给你见面的机会,你有什么就尽快说,不要拿你对付男人那些手段,在孤的面前丢人现眼。”
鱼姬收起眼泪笑道:“你依然如此,半点不知女儿家的心事,我听人说你与你那王妃很是相爱,还以为你多少知晓一些风情,不想还是这般心肠冷硬。”
澹台凛不悦道:“我家王妃岂是你这般人可提及的!”
这话出口,显然让鱼姬很是受伤,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澹台凛:“便是这么说一说,你都觉得是我侮辱了她?”
“那我呢,这么些年,为了等你回来,熬干了心血,落下满身的伤,却换不来你半分心疼。”
澹台凛忍无可忍道:“你是不是有病?你是先生养女,孤便多给你几分颜面,京都沦陷,是你为了守你那位情郎,最后落到了鲜卑王子的手里,怎的如今竟是怨起孤来了?”
鱼姬放生哭道:“哪里有什么情郎,我从始至终等的那个人都是你!”
澹台凛不屑道:“那是你自己的事,与孤何干!”
“如今京都已然夺回,要随先生身侧,还是另谋其他去处,你自己选择。”
“切莫再来烦我,须知孤乃有妇之夫,不可与其他女子走的太近,以免让我家王妃误会!”
鱼姬怔怔看着眼前之人,眼里一片愕然,他对那女子用情如此之深,竟是连旁人半分闲言碎语都不可以?
澹台凛离开之后,醉醺醺的松涛先生却是走了出来。
“年少之时,我便劝你,他不是你可等候的良人,可你偏不听啊!”
鱼姬不甘道:“阿爹,为何那个人不能是我?那个女子不过农女出身,粗鄙不堪,王爷不过是一时被她美色所惑而已!”
松涛先生无奈摇头道:“老夫言尽于此,若你执意不听,那便是你的命了!”
“如今天下渐渐安定,老夫意欲前往江南见识一番烟雨之色,你愿不愿随老夫前去?”
半晌,鱼姬沉默不语。
松涛先生一声长叹:“罢了,世间万物,唯有情字最难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