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子思念亲人已久,面对这般艰难,很难做到不为所动。
“对了,德子的家人呢?”荆梨转头问道。
狼卫队长木然道:“等我们找到之时,他全家都被杀了,便是连他三岁的小侄儿都没放过!”
苏氏不免有些唏嘘,继而又盯着陈玉璋道:“不想这王八蛋竟是这般恶毒,早知如此,当初在老家之时,我便应该想办法弄死他才是。”
荆梨不免有些好笑,那时候的苏氏怯弱无比,别说是杀人了,便是与人骂架都不够大声,这时候倒是不敢再说老娘这些话了。
一行人回城之后,荆梨唤来沈大夫,仔仔细细给两个孩子与苏氏检查一番,这才传了罗通判过来。
“绣坊之事可有眉目了?”
罗通判躬身道:“下官这几日已经查清楚了,这女工哥哥就是个混账赌徒,以前一直是四海赌坊的常客,后来娘娘国丧期间,严令禁止青楼与赌坊等场所不得经营。”
这货没了赌坊却不思悔改,竟又找了几处地下赌场,将家中钱财败光之后,不知走了谁的门道,将他家妹子给塞进了绣坊里。
前几日输得厉害,被赌场剥的只剩下一个裤头,转头便有人找到他,让他撺掇妹子闹事,借机可以讹上一大笔银子。
谁料,她家妹子一脚踩空,竟是给淹死了!
这娘俩见自己姑娘淹死了,非但不伤心,反而觉得可以大大的讹上一笔银钱,那溢出于表的喜悦,被黄四娘给发现了。
等荆梨离开之时,命令将绣坊整个封锁起来,这娘俩瞬间就给吓懵了,回神过后就哭闹着要出去,被罗通判一番连敲带打,很快就将事情原委给吐得清清楚楚。
“可查清了背后撺掇之人是谁?”
罗通判摇头道:“下官带着人连着几日,将城外几个地下赌场窝点都给端了,那些赌徒都说没见过那个撺掇之人,想来是有人故意寻这货来做局的。”
荆梨冷笑:“没查出是谁来,我也知道这是谁人给干的!”
杨诗悦,你这好日子只怕是也快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