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秋将至,这些兵卒却是在烈日下残酷训练。
荆梨走过,这些人也是目不斜视,军纪严明至极。
荆梨心中感慨,难怪澹台凛多年未见败仗,想来这治军方面确实有一套。
这是她第一次来军营,窥一斑而见全豹,想来在荆州、北地两处,他的军队也是如此了。
一想到北地,荆梨就想起,今年是北地开荒的第一年,也不知澹台玉拓那头到底怎样了。
澹台玉拓算是宗室子弟当中,难得吃苦肯干的典型了。
金水河夏日发大水,为了尽快开通渠道,将水源引入北地。
他整日吃住都在渠道边,和那些民夫一道干活劳作,是个难得的实干份子。
“过几日,我去北地走一走!”荆梨对澹台凛道。
澹台凛收回目光,眉头轻蹙:“这个时节去北地作甚?”
荆梨叹道:“流民大多安置在北地,我总得去看看,今年收成如何,能不能填饱肚子吧!”
“你且等过一阵子,我将这边新兵训练放一放,同你一道去!”澹台凛不放心她独自一人前往北地。
荆梨工作起来就有些忘我,有时候就不记得吃饭了,早年本就身子有损,若是再这般折腾,弄病了可如何是好。
“今年本就事多,秋收后耶律猛图要借兵往草原,你还要去荆州巡视,如何能走的开?”荆梨回道。
得了一个地方就得将之稳妥安置好才是,哪里能那般随便的,这样既是对当地百姓不负责,也是对辛苦在前线的将士不负责。
而澹台凛觉得北地既是澹台玉拓在负责,那就不必时时牵挂,若真有事,澹台玉拓也会谴人过来通知的。
两人从军营回到王府,都未就此事达成一致意见。
回到王府,荆梨赫然发现又多了一些奴仆,顾不得与澹台凛置气问采春:“这些人是打哪儿来的?”
采春有些不安道:“是东院那位,说是接了几个侄女进来,这些侄女又带了些奴仆进来。”
“此事王翁可知道?”
“王翁让奴婢转告娘娘,且让那些人都留着,无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