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璋坐在书房里,隐忍着怒气问属下众人:“白渡失守,为什么你们一点消息都没接到,反而是李家人最先得到消息?”
有幕僚道:“当初咱们拿下白渡之后,守城县令本该是我们来安排的!”
“可那时,大人刚刚与李家接亲,在这事上面退了一步,让李家安排了驻守之人,以至于消息出入都有些被动!”
陈玉璋闻言有些郁闷,当初他从长安撤退,进入陇西一带。
趁着荆梨和澹台凛收拾长安,无暇关注他,借着机会拿下了白渡等地方。
也算是拿着这几个地方,给李家交了个投名状,这才让李家将李氏许给他,可这人员安置上面,他确实吃了亏的。
方大河道:“既是如此,那驻守之人该是李家心腹才对,如何就这般轻易开城投降了?
众人面面相觑,想不通这里面是怎么一回事。
荆梨和桓渊也同样讨论过这个问题。
本来计划是打游击战,权当是给新兵训练,不曾想,压根都还没打,人家就开门投降了。
“我不是县令,我是县里的主薄,县令大人不愿意开城投降,是被我劫持他的家小,逼着他开的城门!”
县衙里一个身形高大的汉子给荆梨等人解了惑,此人气势彪悍,压根就不像是个文士,倒像是个武夫多一些。
耿祺握着腰间佩刀:“你身为主薄,如何能做出劫持上峰家人之事?”
汉子咧嘴笑道:“按说不该有此事,可我有远亲入关之后,得王妃娘娘安置,方可安居乐业!”
“而这白莲军成日里叫嚣着和平共处,事实上却是混乱不堪,屡屡有劫人钱粮之事。”
“陈玉璋为了掠夺地盘,肆无忌惮的敛财,还将诸多良家女子许配给白莲军的将士,说句惹了民怨,也不足为奇!”
这种事荆梨自然是有听说过的,陈玉璋带到陇西有数万信徒,这些信徒依附他,将之信若神明,对他的任何指示都不会有异议。
可白渡这些本地人却不会如此,他们没有经历白莲军的洗脑,让他们无私的拿出家中余粮,去救济白莲军信众,本就是不甘愿的。
因而,长安的军队一到,百姓不见慌乱,反而是带着期盼。
毕竟长安与白渡不过相距百里,减免赋税之类,他们也有所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