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璋身子一软,跌坐在一旁的软椅之上。
自打去年噩梦惊醒之后,他就落下了心悸的毛病,如今一听说白渡失守,顿时觉得心中绞痛。
李氏见他神色不对,慌忙吩咐丫鬟:“速速去请大夫,过来与夫君瞧瞧,想是旧疾复发了!”
陈玉璋昏昏沉沉,似又看到猪圈里的荆梨,满是恶毒笑着对他道:“陈玉璋,没有我,你所有一切都会落空的!哈哈哈!”
那刺耳的笑声,一直在陈玉璋的脑子里乱蹿,让他整个人都要炸了一般。
“夫君、夫君!”李氏焦急的呼唤,却见陈玉璋紧咬牙关,脸色苍白,神情一片狰狞难受。
大夫取出长长的银针:“夫人,大人怕是梦魇着了,须得将他唤醒,否则神伤太过,不是好事!”
“那就赶紧给扎呀!”李氏催促道。
大夫给扎了针,缓了好一阵,陈玉璋才满脸惊恐醒过来。
陈玉璋如脱水的鱼一般大口喘着粗气,眼里是惊魂未定,额际全是汗珠。
李氏给他擦着汗水:“夫君,这是怎么了?”
“可是做了什么噩梦?”
一旁伺候的妾室,急忙递过水杯。
陈玉璋就着妾室的手,一连喝了几口水,这才缓过劲来问李氏:“消息是什么时候送来的?为何我竟是不知道?”
李氏眼神有些闪烁:“白渡失守太快,城里竟是半点讯息都未传出,还是家里一个亲信冒死逃出,送过来的消息!”
陈玉璋闻言盯着李氏看了许久,看得李氏心有不安,这才垂眸道:“辛苦夫人了!”
说着便要起身,召集幕僚商量白渡之事。
李氏急道:“夫君,你身子还未大好,这般.....”
陈玉璋摆摆手道:“无碍!”
听闻消息的陈玉珪,正坐在院里和方大河喝酒。
“消息过来,却是李家先收到,我这个弟弟竟是半点风声都不曾听闻。”
陈玉珪摇头道:“看样子,这李家分明有些不信我这个傻弟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