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家人全部流放北地,家中子弟十代以内不得科举。”
荆梨点头:“依律便可,如此判决,可有他的学生过来闹事?”
陈大人道:“他的供词张贴在府衙门口,罪证确凿,他的学生如今人人自危,生怕被他牵连,哪里还会替他出头!”
“只是.....”陈大人顿了顿又道:“宋定明借口魏大姑娘与他家儿子有婚约,不是魏家女,而是宋家妇,保下了魏大姑娘!”
按照这时候的法度,女子如与他人有婚约,算得上别家的人,若是娘家犯罪,确实可以以此逃脱。
荆梨怔愣片刻,继而失笑:“这个宋定明脑子不怎么样,倒是对友人很关照!”
“可他不问缘由藐视皇室中人,作为朝廷官员,公然兼职讼师一职,公私不分,且让他卸职回家好生读书吧!”
陈大人默然,这个不在他的职责范围内,也没说话权利。
“爹,你在说什么?”宋清誉不可置信指着魏琳:“你居然要我娶她?”
宋定明不虞:“你这什么态度,你大哥已经成亲,弟弟尚且年幼,你与阿琳年岁相仿,且两家一直都是世交,有何不可?”
宋清誉大怒:“我不愿意,我为什么要娶这么个搅事精?”
“凭什么,她家落魄便要我来收留,我这辈子便是出家当和尚,我也不要娶这样的女人!”
他本就对魏琳没有好感,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成天老气横秋跟老太太一般,随时都是一副训人的口吻。
他将来的妻子不说与他琴瑟和鸣,最起码也能彼此有话说,他要娶的是妻子,又不是要给自己再找个娘来说教。
魏琳神情漠然站在一边,对父子俩的争吵好似没听见一般。
她一直恪守规矩,万不曾想有一天,父亲为了算计王妃,竟是连她一起牵扯进去,她说不清为什么,只觉得这个世界陡然黯淡,茫然不知前路如何。
“啪!”清脆的耳光声,唤醒了茫然的魏琳。
只见宋清誉满脸伤痛看着宋定明:“你真就非得逼着我娶她?”
宋定明盯着儿子定定道:“除非你不认我这个爹!”
宋清誉踉跄着离开,他恍恍惚惚也不知该去哪里。
他站在大街上,望着王府方向,嘴角无奈的扯了扯。
有些痴心妄想,明知道不可能,架不住心里总是会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