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族长想让黄家老大稍微退步一些,不料黄老爹却是冷哼道:“她是爹娘老子骨血,便是卖身还债也是不够的,二百两真真是便宜了她!”
黄族长这话就说不出口了,傻呀,没看人家王妃看中黄四娘么?
二百两算什么,要是将黄四娘给笼络好了,别说是二百两,将来两千两都是可能的。
何况族中子弟若是有王妃提携,可谓是平步青云啊,这一家子怎的就看不清事呢。
荆梨也没那时间跟这些人耗了,她那么多事,在这里已经耗费大半天时间了,眼见日头越来越毒,她才没心思跟这些人继续瞎耗了。
“耿祺,与他家二百银子!”
“且让这位族长出具一份断绝书,父母不慈,兄弟不悌,这才将黄四娘驱逐黄氏一族,二百银子断绝亲情,以后生老病死一律不相干!”
黄族长与魏昌一听,这哪里是将黄四娘驱逐出族,分明是要害他们黄氏一族不义啊。
然而对上荆梨带着森然寒意的双目,黄族长那话就说不出口了,罢了,反正也不是他家的,大不了以后与老黄这一家走的远一些就是。
耿祺给的不是银票,而是十两一个的小银锭子,整整二十个摆放一起。
白花花的崭新银锭子,泛着柔和白亮的光晕,让周围一众人看得目眩。
乡下人家几时见过这般银锭子,他们一贯用的都是铜钱,偶尔见的银子,那也是绞碎了,不知道被多少人沾过手,都有些发黑的碎银子。
黄家一家子已经顾不得黄四娘了,一家人被这银子吸引了全部目光,就是魏昌也不由投去羡慕的目光。
他如今的日子也不好过,魏家婢女恪守大姑娘所出的妇训,不出院门半步,成日将他和魏母伺候的很是妥帖。
可一家子都不事生产,又添了个孩子,这吃喝自然就很难了。
他之前还能找友人接济,可去年到处都遭了灾,便是友人日子也不好过,他也不好再开口,于是这日子也就越发的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