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梨摸摸自己的脸颊,也是,不差这么一晚功夫,大局都已经安定了,那就明日再回去吧。
还没等她离开,院外就传来哭嚎:“王爷,您要给我做主啊!”
方妈披头散发冲了进来,后面跟着一脸焦急的方伯,这都是谁干的,居然把这个老货给放了进来,这不是给王爷添堵吗。
方妈跪在澹台凛身前,鼻涕眼泪一把道:“王爷,就是她!”
方妈指着荆梨道:“就是这个贱人,她剜了大光的眼睛啊!”
澹台凛浑身散发着骇人杀气:“你是自己掰断手指,还是我让人给你剁了?”
方妈呆愣片刻,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澹台凛说的是她指着荆梨的那根手指。
颤抖着收回手指,方妈不甘心道:“王爷,九哥儿,她真真是恶毒啊!她....”
“我方才说的话,你是不是没有听清?”澹台凛音色平缓道:“要是你耳朵也听不清了,不如就一起割掉吧!”
方妈不敢置信的看着澹台凛,她知道澹台凛喜怒不定,可对他们一家全素来宽厚,以至于都忘记这位王爷的秉性了。
方伯让人上前将方妈捂嘴拖走,老乡一场,他不想见方妈落得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澹台凛在身后吩咐:“将她一家财产全数抄没,赶出长安城,要是再让孤在长安见着人,谁处置的,谁就下地府与他家做伴去了!”
方妈闻言瞬时吓得人事不省,方伯无奈的摇摇头,她这是被繁华迷了眼,以为凭着那点子情分,便可以为所欲为,最终踩在了王爷的容忍线上。
荆梨瞧着被人拖走的方妈:“她儿子这么多年作威作福,你真的一无所知吗?”
澹台凛不屑道:“跳蚤一般的小人,我理他做什么?”
呵!敢情是人家懒得搭理,荆梨翻了个白眼:“那你现在有空理他了?”
澹台凛正色道:“她算个什么东西,敢拿手指我媳妇儿,这都不收拾她,那还得了?”
荆梨一怔:“媳妇儿?”
“啊?我听村里男人都这么叫自家娘子的,我叫错了吗?”澹台凛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