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彪大笑:“姑娘是看不起我等还是怎的,既是想要富贵险中求,那我黄彪和兄弟就要搏一搏,姑娘又何必临到关头说这等话!”
荆梨端起酒来:“是我短浅了,黄哥勿怪,既是大家都有所求,且同饮此酒,打他一个破天未来!”
众人举起手中碗,仰头一饮而尽。
五月初八,鲁日邯山下的营帐里,将领们正喝着酒,嬉笑着畅想中原长安的繁华热闹。
微醺的夜风轻拂,喝完酒的人睡的越发香甜。
夜色中,有身影如鬼魅般闪过各处营帐,巡夜的兵士觉的今晚风里似乎都带着酒味。
慢慢的,这酒味开始让人觉得不对劲,似掺了什么别的东西,还没等这些人反应过来,就见几处营帐开始起火了。
“着火了!着火了!”陆续有人惊叫起来。
睡得香甜的兵卒茫然起身,慌忙穿了衣服出去,又听人叫道:“列队!有敌袭!”
骤然醒来的兵卒们更加慌乱了,急着找兵器的、穿鞋的、吵吵嚷嚷慌做一团。
眼见火势越来越猛,又有人叫道:“有敌军杀来了!”
恐慌瞬间蔓延了整个营地,仓皇之中,有的人甚至分不清敌我,一顿乱砍乱杀!
等到耶律猛图出来,外面已经乱做一团,克诺骑着马四处喊话:“都给安静下来,没有敌袭,也没有敌军!”
万人嘈杂的军营之中,克诺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人群依然是慌做一团。
耶律猛图气得太阳穴突起:“这还没打仗呢,他娘的就乱成这副德行,这还怎么上战场!”
乌林答漠匆匆过来:“殿下,眼下不是生气的时候,赶紧举旗,让各部将领收复兵卒,再乱下下去,怕是会有逃兵趁机作乱。”
“更有或者是发生营啸,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
耶律猛图一听营啸二字,顿时脸色大变,如此情形之下,发生营啸是极有可能的事。
辽国的军队向来军权分散,多是部落带人投效,纪律组织性差,各部之间又有各种恩怨纠葛,以至于混乱一起,一时之间竟不能平息下来。
一直乱到五更时分,才勉强将各部兵卒收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