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感动的眼泪鼻涕一把抓:“老九啊,朕就知道你平日清冷,遇事不含糊,关键时刻还得靠你!”
“你放心,这买方子的钱回头朕让户部给你,你于国家社稷有大功,朕不能让你白吃亏!”
澹台凛不置可否的站在那里,那小财迷成天都为钱发愁,这钱不拿白不拿。
天下苍生?哼!
要不是她有此念,他才懒得管这些,天下死绝与他何干?
户部尚书徐大人皱眉道:“陛下,瘟疫汹汹,天下危在旦夕,这夙溟楼不但不扶危救众,反而趁火打劫,若此例一开,将来人人效仿,不思报国,反而挟恩图报,可是大大不妙啊!”
萧致宗也跟着附议:“陛下,徐大人所言有理,夙溟楼作为黑白两道魁首,国家危难之际,不思报效国家,反倒还讨要银钱,属实可恨!”
继而又有几人出言,纷纷谴责夙溟楼不顾大义,将来恐成心腹之患。
老皇帝垂眸不语,只顾摩挲手中扳指。
萧致宗等人群情激奋,许久不见老皇帝与长陵王出声,慢慢也开始不敢吭声。
殿内一时变得寂静的近乎诡异。
许久之后,魏王才小心翼翼打破沉默:“父皇,九皇叔,这夙溟楼要如何处置?”
老皇帝依旧不吭声。
澹台凛看着魏王似笑非笑道:“老四,你觉得这事如何处置呢?”
魏王迎着澹台凛的目光,心底没来由一阵发寒,一时嗫嚅不敢出声。
白长河不耐出列道:“陛下,两位王爷殿下,如今到底是追究夙溟楼重要?还是遏制外间瘟疫重要?”
“夙溟楼本就是生意人,自来银货两讫才是正理,各位大人是想翻脸不认人还是想不给钱?”
“诸位心忧天下万民,说得是慷慨至极,这么些时日了,咋就没见过那位大人寻个大夫,或是出门过问一下城外灾民?”
户部尚书徐大人愤而出言:“白长河,你这是强词夺理,瘟疫要救治,可任由夙溟楼这般坐大,却也不是长久之计。”
白长河还要再说什么,却听长陵王漫不经心道:“既是如此,尚书大人便去剿灭夙溟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