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牧骂得唾沫横飞,唾沫星子直溅杨洪脸上,杨洪却不敢去擦,低头忍气吞声受着。
“你说说你,好歹也是呆军营十几年,又在朝堂上混了七八年了,这些年,你就是看也该看出些道道了!”
“可你这个朽木脑子都在想啥?这种事情要嘛是一击必中,要嘛就得受制于人,如今我被那个乡巴佬拿捏,这事你说怎么弄?”
杨洪头也不敢抬,小心翼翼道:“大人,那些人既然有本事反杀辽人,我看这事未必是空穴来风,要不再仔细查探一下?”
“砰!”张牧猛的一拍桌子:“还查?你是要我头上帽子摘下来,陪着你去查是不是?”
“不管这事真假,都给我就此打住。”
张牧说着把账单掏出来,一巴掌拍桌上:“这是那些人的损失,白老狗亲自送来的,给你三天时间,务必摆平此事,你自个儿看着办。”
杨洪拿过账单不经意的瞅了一眼,顿时吓得差点缓不过气来:“大人,这...这...这怎么又成两万两了?”
不是一万二千三百两吗?咋又多出来了几千两?谁给添上去的呀!
张牧白了他一眼:“这事重要吗?”
答案是不重要,能用钱摆平的事都不是事,要是白长河趁机发难,他可就麻烦了。
能用钱摆平的事当然不是事,杨洪也知道这个道理,可问题是他没钱,就他那点俸禄加灰色收入,如今不过是千余两存项,简直就是杯水车薪啊。
杨洪趁夜就去了汪家,直接把单子往汪明海跟前一扔:“两天,你只有两天时间,要是两天后银子没凑够,我只能拿你去平息白将军的怒火了。”
“到时候煽动民怨,徒生是非,意图陷害朝中三品大员,就别说我这个做表弟的不顾念亲情了。”
汪明海颤抖着接过账单,自打表弟尚了公主之后,好些年没有这般屈辱了。
“贱人!你敢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