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婆娘站在河边眼睛都快红了,你瞧瞧,王有才那马上全是皮毛,还有粮食和肉,没看那马都累的吐白沫子了。
王有才把马上的东西卸下来,那东西他家几个人都没拿完,旁边的侄子还给帮忙拎了两壶酒。
再看村里另一个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的田埂子,人家那腰上鼓鼓的,王墩儿家默认是钱财。
田埂子娘上去,先是把儿子来回翻着,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了伤,接着就抱着儿子嚎啕大哭:“儿啊!你总算是给你爹报仇了!老头子,你看见没?咱儿子出息了,找那群畜生给你报仇了!”
大高个的汉子抱着瘦弱的老娘:“娘,你别哭了,儿以后要杀的那些畜生再不敢来咱这!”
田埂子也取下不少东西,他给她娘披了一件羊皮大袄,自个儿肩上抗了高高一摞子毛毯子,叫村里人看红了眼。
另外几家也是兴高采烈的上前迎接自己家的娃,娃们可都没空手回来,个个马背都是摞得高高的。
刚回村的荆梨看得嘴角直抽抽,晚上看不真切,眼下可是看得清楚,这些马一来一回简直累的不行,估摸着没个把月是缓不过来了,不过给这些人建立了强大的自信也是满值的。
兰儿悄悄过来:“阿梨,宝树哥回来了!”
河边热闹非凡,万宝树、荆梨、沈护卫站在院门口,漫不经心的看着河边人群。
“我们前脚刚走,王家人就来报案了,我认出那个王家奴仆了,倒是王墩儿和王家小子没注意,我也就没吭声!”万宝树小声的说道。
荆梨点头问沈护卫:“宝树大哥做的对,咱们不能提前知晓这事,那头尸体都处理好了么?”
沈护卫答道:“昨儿我们一走,赵阿爷就带着人把铁刺尖全都换成了竹子的,尸体也给重新处置过了,昨儿夜里到现在,估摸着雪都老厚了!”
“那些辽人的兵器没人拿吧?”
“咱家的人都不敢拿,有几个村里的小子想浑水摸鱼,被阿爷他们给撵回来了,阿爷吓唬他们,那是要报官的证物,后来就再没人敢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