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为善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胡说!县城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哪来的辽人?”
衙役急的满头冒汗:“小的也是刚刚更夫过来报案才知道,王里正一家昨夜已经被辽人灭门了,他家奴仆这时候就在县衙门口!”
他和林师爷好说歹说,终于送走了老北山的几个乡人,就见更夫跌跌撞撞的跑来:“不好啦!王家人被杀了!”
紧随更夫而来的是王家的奴仆,那奴仆吓得语无伦次,话都说不利索,翻来覆去都是:“辽人来啦!辽人杀人啦!”
李为善定了定神:“你去把更夫和王家奴仆都给我叫进来!”
更夫是个约摸五旬的老头儿,见着县太爷战战兢兢道:“五更时,我路过王家,觉得味道不对,趴门上一瞧,就...就见着全是死人!”
王家奴仆捡回一条命,此刻只觉魂都还没归位:“那些辽人进来就杀人,杀完了就抢财物,本来想把家里女人都给带走的,后来东西太多,又想杀死,只是那会外面有动静,就匆匆忙忙的逃走了。”
“辽人是什么时候来的?你们这些奴仆为啥都没事?难不成辽人是你们勾结的?”
王家奴仆噗通磕头:“冤枉啊!大人,小的冤枉啊,辽人进来的那会,正是主家发善心,让下人们不必值守,可以喝点小酒耍闹一番,小的们在后院摆酒,都还没喝,辽人就来了,小的们害怕只好躲到柴房,那些辽人只顾着抢劫,都没注意柴房有人。”
“那时候约摸是三更夜,因小的们要收拾灶房,忙完了就已经是二更天了。”
李为善听得心惊,这些辽人莫不是分作俩伙,一伙在老北山,一伙直接来了县里。
可是为什么只劫掠了王里正一家就走了?这好像有些不对啊!
要是荆梨听见定要回他一句:因为这老王八跟咱们有仇有怨还有钱。
荆梨眼下却是不得空的,一行人将可哈部洗劫一空,然后一把火点燃毡房帐篷扬长而去,留下一片哀嚎声。
荆大富冷哼:你们不是最喜欢干这事吗?咱们如今有样学样,不晓得你们心里啥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