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墩儿大着胆子道:“大人啊,辽人真的来了,都打到咱家村口了,咱们拼死跑来送信的!”
李为善这下彻底酒醒了,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旁边衙役赶紧扶住他顺嘴问:“啥时候的事?你们咋不早些来?”
万宝树心中更加鄙夷:还大老爷呢,听见辽人都吓得站不稳脚,还当不得咱家里的老太太。
王有才的小儿子哭道:“咱们的骡子半道让辽人给抢了,我还被人给砍了一刀,差点命都没了!”
王有才小儿子说着给李为善和那衙役看肩膀后的刀口,好在冬天穿的多,那刀只是蹭到了皮,得亏今年棉衣做的厚实,不然就死定了。
荆梨他们临走之时,就安排人过来报信,三人紧赶慢赶结果在县城附近遇着了辽人,还被人抢走了骡子,只是奇怪的很,那伙辽人好像匆匆忙忙,都没来得及怎么搭理他们。
“快!快!快去禀报白将军!”李为善回过神来,赶紧让衙役去报信,本来这事不至于报到白将军那里,可人家还有刚认回不久的外甥在北水村呢,万一出点啥事,他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万宝树哭丧着脸:“大人,要不先派些衙役跟咱们回去,小人怕回去晚了,家里.....”
王墩儿两人也是赶紧哭着磕头,来时万宝树可是跟他俩说的很清楚,咱要是说自己就能解决,下次辽人再来,官府不但不会管,搞不好还得叫咱们出人帮别人打辽人,咱得说的可怜一点,要不了帮助,多少要点补贴。
李为善喉咙发紧,他不知道到底来了多少人,是要打到哪里长安那边来不来得及应援,又会不会给与支援。
衙役瞧着大人脸色不对骂万宝树他们:“想屁呢,衙役去帮你们打辽人,就你们两个村的人是人,咱县城里万把人就不是人,统统都去帮你们,县里不管了!”
万宝树他们傻眼了,好半晌嗫嚅道:“那...那咱们怎么办啊?大人,您不管我们了吗?”
李为善没空理会这几个人,一溜烟进了县衙,去找主薄和师爷商量对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