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娘带着几个人正在熏腊肉腊肠,柏香枝慢慢起了白烟,一股子清香味缓缓渗出。
“奶,这树枝够了不?”她孙子赵皮蛋吃力的拖着一枝柏树桠过来,小脸红扑扑的,额头上都冒汗了。
安大娘扇扇烟雾咳嗽两声:“咋?干这么点活,你就想着去玩了?”
那头的金蛋在墙根处对着赵皮蛋招手,赵皮蛋急得眼泪都在打转了:“阿奶,你让我去玩会呗,再过会,河边打鱼就结束了!”
安大娘噗嗤一口笑了:“瞧把你给急的,去吧!跟着大人,别去那砸开的冰洞口啊!”
这头还没叮嘱完,赵皮蛋跟金蛋已经跑得没人影了。
河边上,一群汉子站在冰面上“嚯嘿嚯嘿”的喊着号子砸冰洞。
这些人就闲不住,荆梨说不上山休假了,沈护卫就和荆大富带着一干人到河边砸冰了,家里就那么些活,老人和妇人都干了,咱老大个爷们总不能瞎溜达吧!
这河就在家门口,没危险全当是玩呗,砸出几尾鱼给娃们解解馋也行。
已经砸开的洞口,赵猎户带着人拿着新编的渔网,正在往里头撒网,岸上的大木盆里已经有半盆鱼了。
东头那边听见这边的喧闹声,也跟着过来凑热闹,天寒地冻的也没啥活,有那胆大的年轻人也跟着给沈护卫他们帮忙。
小娃们跟在后边起哄,好些妇人也忍不住丢下活计出来凑热闹,老太太们借机操着手拎着个小暖炉,在河边指点着这头的人。
“看见没?打中间穿着一身红的那姑娘就是那伙人的头,甭看是个姑娘,你都不晓得那会子把王里正给压得差点抬不起头!”王墩儿的二伯娘给人指着看荆梨。
挨她旁边是老邻居水珍嫂,水珍嫂一脸羡慕的啧啧:“艾玛,那姑娘长得可真俊啊,就王里正家的小妹给她提鞋都不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