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奎面色难看,杂胡儿相当于汉人说的杂种,他母亲是辽人。父亲却是大凤的行脚商人。
他母亲生下他之后,父亲就消失了,他自小就在各种嘲讽辱骂之中长大,对抛弃他们母子的汉人父亲怀着一种刻骨铭心的恨意,然而契丹人又不接纳他,无奈只能在中原徘徊。
后来慢慢在二皇子面前得脸,又在大凤朝把生意做的风生水起,自然也就没人敢叫他杂胡儿了。
如今骤然被人揭开心底伤疤,饶是刘奎已经三十多岁,仍然是气得脸皮发胀。
哈桑出来打圆场:“莫户头人,今夜风大雪大,不如先休息一晚,明日看看我这里有什么东西,莫户头人要交易的都可以安排。”
莫户头人哈哈大笑:“哈桑,你往中原去的多了,也学会了那些汉人的弯弯绕绕吗?”
“我没空等明天,我要的东西就在这里。”
莫户头人马鞭赫然指着荆梨一行人:“我想请几位去我的部落做客,不知客人是否愿意?”
荆梨朝沈护卫使了个眼色,沈护卫上前一手抚胸行礼:“莫户头人相请,是我们的荣幸!”
莫户头人怔楞片刻,随即扬声大笑:“你这个中原人,我喜欢,不像那些书生一般扭捏作态,端的是可笑的很。”
“儿郎们,带着客人回咱们的地盘去。”
哈桑急忙拉了一下沈护卫:“沈兄弟,这莫户部.....”
“啪!”莫户头人马鞭抽在两人身前:“哈桑,你是不是去大凤太多,忘记自己信奉的长生天了?”
哈桑低头不敢再有言语,莫户人嬉笑带着荆梨一行人往自己的部落而去。
莫户部与可哈索部不远,自临潢迁徙过来,到这里的莫户部实际上已经没多少人了。
大大小小两百来人,其中青壮年约摸七八十人,在荆梨看来,不过是个大些的马匪帮派。
部落里的人看到头人回来,随即一片欢腾。
莫户头人将人带至毡房中间,随即吩咐族人:“去将客人的马匹行礼收到中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