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院子老头老太陪着苏氏骂了半天王里正一家,方才消了气,荆老爷子回头看见自家二女儿荆大梅:“你这一天天的,都要当奶的人了,也不好生干点活,瞎溜达啥!”
荆大梅被老爹一瞪,先是缩了缩头,随后又想起什么来,一脸气愤道:“阿爹,你以为我成天介的是去玩了吗?我今日就是打听到那老狗不做人,才急忙跑回来的。”
“没成想,慢了一步,叫那死婆子先一步登门,说那些污遭话恶心人。”
范老婆子一脸意外:“你这都是听了啥?村里还有跟咱搭话的人家?”
葛老太连忙叫人把山里割回来的梭梭草拿出来,几个老头老太带着苏氏,一边编蒲团打背篓带子一边说话。
荆大梅熟练的把一把梭梭草踩在脚下:“就那谁?先前不愿意咱们分山的那个猎户,叫啥来着?”
荆老爷子记得很清楚:“那是人家东头北山村的老猎户王有才,只是不知道和咱老赵谁更厉害一些。”
赵猎户把着竹筐蔑条翻飞,一边编筐一边呵呵笑着:“咱有阿梨之后,那是寻常猎户能比的吗?”
荆大梅撇撇嘴:“那肯定是不如赵叔的了,就是他家的婆子,早上我刚去山脚打算砍些柏树枝回来熏肉,他家那婆子就没话找话的往我跟前凑。”
“我寻思着,这村里人都拿我们当瘟神,她这么凑近肯定是有话说。”
荆大梅一示好,王有才婆娘就絮絮叨叨和荆大梅说起王三那些不得不说的恶心事。
正房婆娘是赶集看上,硬生生打死人家的未婚夫抢回来的。
家里几个小妾一个青楼的相好,一个是汪家大管事的远房侄女勾搭来的,还有一个是直接从流民里面挑的。
就这么些女人还没完,这长安城附近几个县,他整日到处溜达,但凡那远处逃荒过来的流民,见人家姑娘长得漂亮的,弄回家洗洗涮涮弄干净,新鲜劲一过就把人给提脚卖了。
遇上那心疼姑娘的人家,死活不愿意跟他的,他就把人家老小弄得没处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