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你干啥呀?”
苏氏把姑娘一把拉到竹林边,四下瞅着没人才低声道:“我说你一个大姑娘,就算看上人家后生,你也不能见天跟着啊,这像啥话呀?”
“娘,你到底想说啥呀?”
苏氏忍无可忍:“昨儿我说人家小霍不错,你说人家不是咱能肖想的,今儿个你倒好,那眼珠子都掉人家身上了,还说对人家没点意思。”
我擦!荆梨仰天长叹:“不是,我...我不是对他...是因为....”
苏氏语重心长道:“阿娘都懂,你素来心气高,出了陈家那事之后,必然是想要找个比陈玉璋好的,我瞧着小霍就不错,你也别再挑挑拣拣的,要不我找海棠探探口气?”
荆梨两手抱头:“不是,阿娘,真不是啊!你别找海棠.....”
苏氏一脸黯然:“你是觉得我这当娘的上不得台面,怕我冒然出口让人家笑话吗?”
“没!”
“那你说说,你是不是对小霍有那么点意思?”
“我没....”
“女儿大了,当娘的便不中用了,从前也是你自己说了算,如今也是如此,我这做的什么娘啊?”
荆梨一跺脚:“好了,我有那意思,你别去问海棠,我自个儿找霍深先说明白,完了他要有那意思,你再去跟海棠通气好不?”
苏氏随即一脸慈母笑,那笑透着几分我就知道有那么点意思。
苏氏离开后,荆梨气得一刀砍掉在竹干上,这瘟丧啥时候走啊?再不走她娘估计都得准备成亲事宜了。
纷纷扬扬的竹叶洒落,落叶纷飞间,那人一身竹青长衫,芝兰如玉恰如翠竹挺直:“我有那意思!”
“你有个屁意思,滚!”
荆梨恼羞成怒,这都什么事啊,说事被正主听见,正主还一本正经的发表意见,表示他想积极配合。
苍天啊!你让我现在立刻马上原地消失吧!这尴尬我承受不来啊!
荆梨狂奔而去,竹林里又晃晃悠悠站起一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