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青州那会,一会听说他死了,一会又听说他活了,神出鬼没不知去向,荆梨暗想,你特么那么会打仗,就不能先把你这些哥哥侄儿按老实了再去要死要活啊,害得咱们拖家带口的背井离乡讨生活。
荆梨开着小差,旁边众人听得怒火中烧,娘的!日子本来就够难的了,你们这些王八蛋还要拿咱们这些人去挣军功,可真够丧心病狂的,那个什么陈留王也不是个好东西。
葛老太一个大嘴巴子就抽了过去:“遭雷劈天杀的玩意,做山贼还不够霍霍人的,居然还来拿难民充人头数。”
“这陈留王和咱们那个逍遥王一样不是个东西,就看他纵容手下人这么干就不是个好人。”
可不是,这话得到了还在哭泣的王姑娘认可,她们家族已经没落了,就剩下二叔这个支应门庭的,结果还被该死的陈留王给杀了,以后可咋办啊?
老太太和妇人们在抽嘴巴、揪耳朵、踹屁股,王姑娘也是一口恶气下不去,跟着撸起袖子捏着绣花拳头动了手。
她娘王夫人在后边靠着苏氏,呆呆的看着向来娇弱的女儿打人,心中难过也没了心思管教女儿的仪态礼数问题。
荆梨没有理会旁人继续问道:“你们要继续驻守在这里?还是有接到命令去别的地界?”
那人摇头:“小的不知,小的不过是跟着我家头的小卒,实在不知道上头的事。”
荆梨没再问话了,这人没听说要拔营的通知,估计最近几日这个陈将军是不会走的,也许是那个柿子捡软的捏的陈留王,打下这个城池已经不敢再动手了。
“打扫吧!”荆梨一挥手,王夫人母女和沈护卫一众人就看呆了。
只听这一声令下,汉子们即刻上前剥了官兵们身上的衣物,只给留了个裤衩子,吓得王夫人母女急忙捂眼,天爷,这实在是有伤风化啊。
妇人老太太们压根没管那些光着身子的官兵,将汉子们拔下来的衣物一番挑挑拣拣就拾掇走了。
几个少年抱着头盔还高兴不已,不停的在头上比比划划。
铁生叔过来道:“队长,这些马匹咋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