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都在逃难了,你还摆什么高门大阀的谱,你可别说你家姑娘是什么逍遥王或是哪位青州大官家的千金,咱们这些人可就是因为他们才逃的,这要真是他们家人,你试试看,咱们敢不敢劫了你们的马车?
那婆子气急:“我家姑娘可是东郡王氏的姑娘,就凭着这个姓氏,你们这些泥腿子听着都不配!”
葛老太一边搓着麻绳一边道:“谁管球你是王氏还是李氏?咱们走咱们的道,又不管你家要饭吃,咋的?你还能管天管地管到咱们头上来?”
可拉到吧,当她真没见识啊,那王家若真是大户,这姑娘也定然旁支偏房,正经大户人家的姑娘可不是那见男子就赶着上前凑的主。
胖婶也跟着道:“哎呦喂,这大户人家的姑娘果真是不一般啊,咱们乡下姑娘见着陌生男子都不好意思多看一眼,人家大户姑娘就能上前搭话,这可真是长了见识!”
安氏磨着箭头哈哈笑着:“备不住人大户人家的姑娘就是这么个样,是咱们乡下人见识浅薄没见过世面。”
那管事婆子听得脸色越发难看,正想破口大骂却被马车里面的人给叫住了:“李妈妈,你与那些乡野之人费什么口舌,没得失了体面。”
管事婆子只好恨恨瞪了几人一眼,神情阴郁的回了自家马车队伍。
荆梨披散着头发回去,即刻叫来铁生叔还有荆大富他们,将那几头骡子可能是那伙人的事讲了一下,备不住后面几辆车上的精米细面也是人家的。
荆大富砸吧着嘴:“管他是谁的,眼下到了咱们手里,那就是咱的,要敢来抢只管拿命来!”
旁边的人上至荆老爷子老王头这些人,下至大郎王大龙这些小年轻,都是一脸的赞同,你骂两句咱可以忍着,但你要想动咱的粮食,那就得跟你拼命。
荆梨见这些本来朴实无比的乡下汉子竟隐隐有了几分匪气,心中有些无奈,这都是被逼的。
“今晚咱们必须多安排一些人值守,各家汉子睡在外围,将女人和孩子围在中间,便是睡觉的时候也要刀不离身,以防他们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