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我知道你心里对我不舒服,可你不能因为这事,转头赌气去攀那些高门大户,要知道高门大户,哪里是我们这等人家能够随意攀附的。”
荆梨懵住了:“啥?我攀高门大户?”
陈玉璋四下里瞧了一下,压低声音道:“我都看见了,你和那位萧家大公子在城里拉扯,人家是大户出生,便是一时兴起看上你,不过是公子哥的一时风流,于你就不一样了,你往后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荆梨大概是明白过来了:“那与你有何相干?”
“名声?你觉得那玩意我还有吗?不都叫你陈家人给败干净了么,现在,你到还来关心我的名声问题,陈玉璋,你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陈玉璋有些恼怒:“当日是你硬要弄得鱼死网破,搞得我们家到现在房子都还没弄好,我如今不计较你作恶害了我家,好心提点你,你反而是不领情。”
“打住!不管从前如何,如今我都不想再与你们陈家有任何的纠葛,以后我过得好与不好,都不劳你陈大公子操心,你还是再去骗房媳妇给你那个死猪大哥吧!”
荆梨说完转身就走,留下脸色涨红的陈玉璋哆着手却说不出话来。
等到两人离开后,老槐树后面转出满脸不屑的荆如,哼!那么果断的弃了陈家,原来是因为攀了高枝了。
荆梨回到家,担心不已的苏氏又拉着她问话,见她确实无碍方才放下心来:“你一个姑娘家,为了家计不得不在外面奔波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只是还是要多注意一些,免得叫人碎嘴说闲话。”
“阿娘,你管旁人做什么,眼下这天爷越发的不看顾人了,搞不好明年都要活不下去了,还管人说什么作甚!”荆梨倒出野菜开始摘捡。
荆烨提着一只灰兔过来问道:“姐,咱真的把这兔子给吃了吗?”
“不然,还留着等它下崽啊,人都没得吃,你拿啥养活它?”
“可...我....”荆烨支支吾吾的,荆梨抬头见这孩子一脸的为难,便知道这是连鸡都没宰过的娃。
“过来!姐教你怎么杀兔子!”
苏氏出言道:“阿梨,你弟弟他是要去学堂读书的!”
荆梨耐心道:“我今儿去学堂问了,这学堂统共也没两个学生,压根就养活不了夫子一家子,那夫子家中都揭不开锅,回家伺候老娘去了,至于何时开学也说不清楚了。”
“再说了,阿娘你瞅瞅这天,夏日里发大水,搞得秋收减产严重,秋收过后又一滴雨都没落过,虽说冬日雨水少,可这般少,明年怕不是个干旱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