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薛武略忙问。
“我……”张秀兰刚要说话,突然大喊一声,“小心!”她抱住薛武略转了个身,地痞的匕首正插在她的后背上。
薛武略一掌把地痞打飞,抱起张秀兰朝着医馆跑去。
“呸,这小子下手可真重。”两个地痞搀扶着起来骂道。
“你没扎偏吧!要是把她扎死,谁给咱们银子?”
“放心吧,我还没有这点准数。”
如果薛武略听到这番话,便会明白这一场巧遇,完全是张秀兰自导自演的。
到了医馆,张秀兰紧紧的抓着他的手,泪眼婆娑,虚弱的说:“二哥,如果我死了,不要告诉我爹娘今天的事,免得他们埋怨你。”
“你不会死的,”薛武略愧疚的看着她,“如果玉宁在这就好了。”
“二哥,我这一辈子能为你死也值得了,”张秀兰虚弱的闭上眼说:“我不敢和嫂子比较,但是我是真心,只要能看见你,我就心满意足。”
“别说了,秀兰,”薛武略嘱咐郎中一定要好好医治她,独自坐在医馆的大厅里,心神不宁。
晚上姜玉宁接到了薛武略的飞鸽传书,心里边觉得疑惑,张秀兰说城里有做裁缝的亲戚,怎么跑到颍州去了?还受了那么重的伤?
她要不要去颍州看看?想来想去还是算了,又不是信不过薛武略,这边还有很多事要做,去颍州无疑是浪费时间。
便回信让薛武略好好照顾她,等到身体恢复了便送回来。
一转眼水陆法会做到了第七天,临近的村镇听说落英村的法事很大,也都过来供养,安静的落英村重新热闹起来。
这天,姜玉宁和薛宝莲正在研究新的衣服样式,祁清名竟然来了。
“听说你和薛武略成婚了,没来得及恭喜,这次带了一些薄礼过来。”祁清名十分客气。
“多谢祁大人,”姜玉宁淡淡的说,“最近很忙吧?”
“忙,”祁清名苦笑道:“我这种小官,上至下派没什么正经事,还不干不行。你也知道,现在各地的形式都不好,楚王在颍州起事,已经有六七个州归顺过去,老百姓都人心惶惶,生怕打到家里来。”